一個有32張臉的「怪胎」
今天是銀娟畫展的最後一天,
這篇放在這邊當作存檔跟紀念吧。:)
有過這樣的經驗,在換「追夢人」專欄時,配圖是之前某篇文章曾經用過的(當然是銀娟的作品),同一幅畫,再度擺在另一篇文章裡,卻仍然可以極為貼切的點出什麼來,不會感到任何的不妥。
所謂插畫,一幅畫一個故事,照理來說應該是如此的,但看銀娟的畫卻不是這樣,好像那畫可以有很多種詮釋,很多個故事。
一直琢磨著這種體會所為何來,週日去了畫展,看見「真跡」,那種感受也逐漸成形。那是32張被打散的臉孔。沒有順序,不知何時,輪流出現的。當然,桌上有即將要出版的繪本作品的手工完整版,把圖像給串成一個完整的故事,但是我也很欣賞畫展裡這樣被打散的設計。本來我們就不知道,什麼時候我們會是什麼樣的臉。
彎曲的臉,放大或扭曲的臉,一邊大一邊小的臉,抱著抽屜的臉,飄盪在海裡的臉,在夜半時分仰望仰望高樓的臉......近看了才更從油畫裡的線條、力道、色彩知道,裡面暗藏了更多細膩的自省秘密。迷茫思索時眼神是旋轉的,外在與內在衝突時面孔總是充滿複雜的色彩,有時候連左右眼都會自己打起來,想去不一樣的地方。但當純真的歌唱、幻想如同孩子時,眼神平滑而閃著的亮光。
「我」是這系列畫裡的主角,雖然扭曲或色彩複雜,甚至影子大到壓過實體,卻不會因此成為滄海一粟,或者透露虛無。「我」是多面貌的,作為一個孩子、一個女性、一個員工、一個妻子、一個陪伴人的好朋友、一個落寞或孤僻的個體.....,「我」從不同的身份觀看自己,平靜、喜悅、沮喪、寂寞,「我」直率的描述、剖析,同時又懷抱溫情和接納。
曾經很好奇而有點八卦的揣想,這對夫妻,一個開朗一個內斂,一個寫小說拍紀錄片,一個畫畫當社工,是什麼把他們湊在一起的?
看完畫展後這個問題不問了,這兩個人根本是在作同樣的事,一個在小說中自我追尋,用紀錄片陪伴關切人,另一個是以社工員的角色走進人群,同時又用繪畫走入內心。更叫人讚賞的是,彼此都有默契的支持著對方的夢想,在適當的時候,成為那個成功(女人/男人)背後那個偉大的(男人/女人)。
展場裡我最喜歡的一幅叫「怪胎」,那是唯一一張長的不像人臉的外星寶寶,張著一雙大大的眼睛,抓附著一顆小星球,飄在外太空。旁邊的文字解說說,很害怕別人知道真正的自己,其實是個怪胎。
我也常覺得自己是怪胎。於是站在這個怪胎前,看著他其實透徹著,充滿純真的目光,我心裡想,這個面貌多變卻不放棄凝視自己的「怪胎」,真是可愛極了。
<我的32個臉孔──蔡銀娟另類插畫展>
一個討厭自己的人
32張不為人知的臉孔
串成一則神祕而獨特的故事
展覽時間:6. 12(日)~6. 22(三)9:00~17:00(週一休館)
展覽地點:北市社會教育館(八德路3段25號)2F
洽詢電話:0915-105-37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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